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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相惜第29节(2 / 2)


  林鸳恨铁不成钢:“男朋友是你的,房子也是你买的,凭什么你就这么拱手让人?”

  “他也是没有办法,”方洛缩在沙发里,盘着膝盖弓着腰,“你知道的,他是聋人,爸爸没了,妈妈身体也不好。能找个愿意婚嫁的对象……也不容易。”

  “你俩当初谈的时候是怎么打算的?”

  方洛闷声说:“他和我提过,各自嫁娶,一辈子做朋友,老了还能在一起什么的。”

  林鸳蹙眉:“各自嫁娶,一辈子朋友?形婚娶同妻?”

  方洛抬高嗓门:“我是反对的,反正我不会娶。就算一辈子一个人,我也不会去耽误其他女孩子。”

  “我知道你不会,”林鸳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可我要知道ken有这种念头,压根就不会支持你和他在一块儿。”

  “他也是没办法,几代单传,妈妈动不动以死相逼,没有这一个也会有下一个。”

  “那你现在什么想法?”

  “分了吧,”方洛苦笑着,眼眶发红,“房子过些日子过户给他,钱一人一半。”

  林鸳很想说“你傻啊”,一句话却卡在喉头说不出口。

  人人都有解不开的心结,ken或许就是方洛的结,作为旁观者,她只能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

  约定去斜月影视看《女王》样片的日子定在周五下午。

  观影过半,林鸳已觉得热血沸腾,想着居然能有机会替三次元偶像配音,即便不要酬劳她也是要接的。

  负责接待的助理徐欣欣见林美人看得入迷,心知这事儿多半是成了,借了空离开观影室给原作卫朗去电话:“林小姐很喜欢的样子,我看问题不大。”

  那一边沉吟了声:“那就好。如果待会涉及酬劳方面,你让她来提。”

  “好的。”

  挂了电话回去的时候,正片刚好播完,屏幕一片漆黑。室内灯还没有开,林鸳独自一人坐在观影席正中的位置,徐欣欣只能看见她笔直的背影轮廓。

  按亮了灯,徐欣欣试探地问:“林小姐?”

  隐隐听见林鸳嗅了一下鼻子,抬手理理鬓发站起身来,回过头还是那个美艳大方的林美人:“不好意思,看入迷了。”虽然没有配音,可原作早已经刻在她心底,每个分镜展湄说了什么,她记得一清二楚。

  “没什么问题,晚些时候你把合同给方洛吧。他会走完s.k方面的流程。”

  徐欣欣一脸懵:“酬劳方面……”

  林鸳一笑:“按卫老师的意思来吧。”便是免费她也会接,何必还去问酬劳。

  方洛打完电话回到斜月影视大堂的时候,刚巧看见林鸳正和徐欣欣握手道别。

  林鸳先一步出门,徐欣欣拉住方洛的胳膊,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们公司还招不招人?”

  “啊?”

  “天天伺候脾气大过天的女明星,我都快要精神衰弱了。要是林小姐还收助理,不如把我纳入后宫吧!”

  刚听说要邀请这位黑料满天飞的女明星来看原片的时候,徐欣欣做好了伺候姑奶奶的心理准备,却不料这位林小姐本尊美艳倒是跟网上说的一样,可分明是个不来事儿的爽快人,哪里有半点耍脾气、甩臭脸的意思?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不可尽信啊!

  方洛忍俊不禁,拍拍她的肩:“等我高升了我招你。”

  说罢就见林鸳已经在街边叫好了计程车,正朝方洛招手。

  黑色西服与花色长裙混搭,长发保养得极好,在阳光下透着清亮的光泽,徐欣欣站在台阶上目送车开走,临了还看见坐在后排的林鸳微笑着与她挥手道别。

  徐欣欣在业内做接洽干了五年,还从没见过明星像林鸳这样的。即便有些艺人刚出道的时候平易近人,但凡有点名气了,也就开始黑超墨镜加身,离了保姆车路都不会走,就跟没长腿似的。可林鸳正处在事业上升期,能保持现在的状态,着实不易。

  一面想着,她又给卫琅去电话汇报情况。

  没想到那一边并不吃惊似的:“呵呵,跟他说的一样。你就照给男一的价位来报吧。”

  徐欣欣问:“他是谁?”

  卫琅说:“介绍林小姐给我的人。”

  正说着话,一辆银白色保时捷停在街边,一身黑色西服的司机绕道后排打开车门,徐欣欣只看见一双纯白高跟鞋和纤长的美腿跨出,立刻压低了声音:“不说了,‘大明星’来了。”

  *

  这一边《女王》的协议才被方洛送到总部去签,林鸳就接到了秦初的电话。

  距离情人节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时间,他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因为没有什么通告,她也几乎不曾去公司报道,一来一去就半个多月没有联系。

  电话进来的时候,林鸳正对着满台面的食材一筹莫展,礼貌疏离地打了声招呼,就听对面秦初低低的嗓音说:“合同我看到了,对方开的价格还不错。”

  “嗯。”方洛和她说了,对方是按男一的配音同价位开的,对于她现在的咖位来说,算是极高了。

  “但是约定期限一直到明年底,”秦初说,“那时候你跟公司的协议已经到期了。”

  林鸳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之前这个话题我记得早就讨论过,如果能在今年底拿到酬劳,那正常从公司过账给我。如果拖到了明年,就当是我感激公司栽培了。”言外之意,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和s.k续签。

  秦初被她噎得沉默了几秒,才说:“我不建议你接这部片。”

  林鸳靠在窗边,俯视楼下不远处小区幼儿园里奔跑的幼童,唇角一勾:“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敌意显而易见。

  “阿鸳,你不要任性。”

  林鸳一字一句地问:“难道听你的话,接烂片,永远在十八线徘徊才是理智的吗?秦总,我现在二十五岁了,拿得出手的作品一只手数得过来,而这就是我不任性,听从公司安排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