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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2 / 2)


  许识点头同意:是啊,是的。

  郁聆山问:有你吗?

  许识继续点头:有,有的。

  郁聆山呵的一声,满嘴不信。

  郁聆山把酒杯举起来,许识见状也举起来,两个杯子轻轻碰杯,在空气里发出清脆的声音,郁聆山歪着脑袋对许识笑了笑,接着把杯子里的酒喝下去。

  许识也跟着把这杯下肚,因为红酒的温度,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冰凉,但也很快,她感觉到热了。

  我和应婕,我们是隔壁宿舍的。许识把空杯子放下去的瞬间开口。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许识说着笑了声: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我以前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我和她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她那个时候很粘我,对我也很好,我走到哪儿她都跟着我,我做什么她都夸我鼓励我。

  甚至许识家里出事,应婕也是第一时间出来的,和她一起去医院,在医院陪她一整夜,还托她爸爸的关系找医生。

  多好笑,到最后应婕做的这一切,全变成了她的那句话:我对你这么好,你不应该回报我吗?

  许识说着,郁聆山就听,许识想喝酒了,郁聆山就给她倒,后来说着说着,许识就把自己说哭了。

  她好像从没和别人这么细节地说过自己和应婕的事,薇薇也没有,所以她现在特别难过,特别特别难过。

  这个酒好像还是个催难过的药剂,怎么越喝心里越苦呢。

  应世德的势力范围没有那么大,你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找工作呢?郁聆山问她。

  许识摇头:不能走,我不能留我妈妈一个人在这里,她身体不好。

  郁聆山叹了声,伸手过去,用大拇指把许识眼睛下面那颗眼泪抹开。

  所以你微博也不更新了。郁聆山说。

  许识好像恍惚了一阵,才说:微博?

  郁聆山:是啊,言只有理。

  许识嘴里重复了句言之有理,然后盯着酒看了两秒,才哦了一声:不用了,不喜欢那个微博,好多人过来骂我。

  郁聆山又擦掉了许识一滴眼泪,然后把手放在许识的手背上,抓住了她的食指。

  像许识这样的,应世德对付她根本像捏死一只蚂蚁,不用放心上,更甚不用自己动手,久而久之舆论会过去,大家也会忘了当初的事,每个人都会活在自己的轨迹上,唯一只有许识,被推出轨道再也回不来。

  郁聆山突然想起言只有理发的最后一个微博,是一个变魔术的视频,许识用一个很容易露馅的技巧在镜头前糊弄大家,不知道她哪个同学给她当的手机支架,根本拿不稳,摇摇晃晃的更别说后面同学还被她逗笑了。

  那时候许识多开心,会因为把魔术成功了从凳子上一跃而起为自己鼓掌,然后把脑袋磕到了柜子,一边疼一边笑。

  樱桃也是红色的。许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郁聆山思绪回来,顺着许识的视线过去也看樱桃,然后很快把目光收回来:所以呢?

  许识说:红酒也是红色的,你的衣服也是红色的。

  郁聆山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是红色的。

  她笑了笑,把杯子里剩下那一点喝完。

  还难过吗?郁聆山问。

  许识缓缓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难过。

  郁聆山问:难过什么?

  许识盯着樱桃看,也想得很艰难:不知道。

  郁聆山问:想吃吗?

  许识:想。

  郁聆山问:自己拿还是我喂你?

  许识把眼睛抬了起来,好像在思考应该怎么选择。

  郁聆山给了她一个建议:我喂你吧。

  许识说:好。

  郁聆山伸手过去,抓着樱桃梗拎起一颗樱桃,许识看起来真的很想吃,一直盯着樱桃看,看着樱桃划过一个弧度停在半空中。

  她脑袋晕的很,眼里有很多樱桃的影子,这里一个那里一个,但这些影子始终没有往她这边来。

  坐过来一点,我够不着。郁聆山说。

  许识听着哦了声,很听话地把椅子挪过去。

  许识才坐好,郁聆山又说:再过来点。

  许识又挪了过去,郁聆山还说不够,还要过去,最后许识的椅子和郁聆山的碰在了一起,郁聆山才满足。

  她把樱桃放在两人中间,对许识说:张嘴。

  因为挪了几下椅子,许识更晕了,整个人晃晃荡荡的。

  听郁聆山说这些,她做的只是机械性地张开嘴巴,也往樱桃那儿凑,但她凑一分,樱桃就退一分,凑一寸,樱桃再退一寸。

  凑到许识觉得不对劲了,就停了下来。

  然后她垂眸一看,樱桃后面也藏着一个红色的东西,是一个红色的唇。

  郁聆山这么逗她,她心更痒了,更想吃樱桃了,于是接下来,她不想让郁聆山得逞地抓住郁聆山的手,脑袋一歪凑过去,咬住了樱桃。

  刚咬上,许识就听郁聆山说:我也想吃。

  许识就这么咬着樱桃看着郁聆山。

  然后她的脑子让她做出了下面这件事。

  她继续往前凑,把暴露在外面的半颗樱桃送到郁聆山的唇边。

  郁聆山没有张嘴,许识怕她不明白,就再往她嘴里凑。

  红色的果皮瞬间挤开了红色的唇,郁聆山终于也主动张嘴了。

  许识继续往里送,和郁聆山唇碰着唇,两人一起把樱桃咬开。

  果汁一下子就淌了出来,许识感觉到它好像在往下流,赶忙把核和果肉一起推进郁聆山的嘴里,再用下唇把郁聆山唇角的果汁舔回来。

  然后再回去,一起和郁聆山把樱桃吃了。

  吃得差不多了,许识就离开了,她把嘴里的樱桃可能还有其他东西一起咽下,接着伸手放在郁聆山的下巴下面。

  郁聆山问:干嘛?

  许识:核,吐给我。

  郁聆山没有吐给她,而是转头吐进了垃圾桶里。

  许识哦了声,把手收回来:有垃圾桶。

  郁聆山没什么表情地看许识,看了大概两秒轻轻叹一声,然后她把桌上的酒杯拿起来,一开始只是喝一半,但喝完又不够地把整杯喝下。

  许识问:你生气了吗?

  郁聆山笑了:你还能感觉到我生气了?

  许识摇头:不知道,她说完又问:你为什么生气?

  郁聆山问:我是谁?

  许识:郁聆山。

  郁聆山:明天醒酒了还记得亲过我吗?

  许识:嗯?

  郁聆山:所以你就让我一个人记着这些东西?

  许识想了很久,问:是不是不能亲你?

  郁聆山:不能你大爷。

  许识不敢说话了。

  郁聆山又说:给我倒酒。

  许识听话地把酒瓶拿起来,但已经残废的脑子已经支撑不起她把一个东西拿起来,她像是得了什么病似的拿着瓶子乱晃着,也成功地把郁老师逗笑了。

  郁聆山无奈地把酒瓶拿过来,还说:除了会亲你还会什么?

  许识很不好意思地对郁聆山笑:嘿。

  郁聆山气笑了。

  许识这次喝完酒有地方坐着,即使小脑开始不发达,也有地方晃。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吃樱桃,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吃得累了就趴在桌上,嘴里喃喃道: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