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以作证。”房东开口给王浪解围。

  “尸体你们谁认识？”梁警官指着冻成一疙瘩的尸体问道。

  王浪瞅了眼摇摇头，“不认识。”

  房东也跟着摇头。

  江薇还是摇头。“我今天才来的这儿，不知道。”

  “你们两个一起来的？”梁警官看了眼江薇又看了眼王浪。

  王浪摇头江薇点头。

  “到底是不是？”梁警官目光在王浪和江薇之间徘徊。

  “不是，她先来的，发现了尸体后给我打电话，我后面到的，到了之后让她报的警。”王浪如实招来。

  “为什么不当即报警而是先给他打电话？”梁警官沉声质问江薇。

  江薇低着头，本来就受了惊吓，这一下子被梁警官一吼吓得一个哆嗦。

  王浪挡在江薇身前，冲着梁警官开口道，“这和你小时候受了委屈先叫妈妈而不是找警察叔叔是一个道理。”

  “你在和我抬杠？”梁警官沉声厉喝。

  “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辙。”王浪无所谓道。

  “你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这是命案，不是儿戏。”梁警官沉声道。

  “并没有妨碍，反而很配合，就是你的态度我并不是很喜欢。”

  “那要我怎样？”梁警官浑身火药味儿往王浪身前凑了凑。

  “嗯？”梁警官鼻腔中发出浓重的疑问声。

  “我尊重每一个为民执法的警察，但也希望你能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不要看任何人就像是坏人。”王浪冲着梁警官轻声开口。

  “所以你说你是好人喽？”梁警官反问。

  “好人是别人评定而不是自己。”王浪随意道。

  “那你就是坏人喽？”梁警官步步紧逼。

  “所以现在是你在跟我抬杠？”王浪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

  “你杀过人，杀过很多人。”梁警官盯着王浪的眼睛。

  王浪一双眼睛古井无波，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

  “我相信今天这个人不是你杀的，但是在看不到的地方你肯定杀过其他人，很多。信我，别让我抓住你的证据。”梁警官拍了拍王浪的胸脯。

  “收队，带这个女人一起走。”梁警官转身就走，随手又指了一下江薇。

  江薇抓着王浪胳膊，王浪反手拍了拍，“没事，我陪你去。”

  不得不说，这个梁警官有着和杨茉涵一样的敏锐嗅觉。

  在警局做完笔录之后，王浪和江薇一起出了警局。

  外面太阳当空，日头暖暖，江薇张开双臂仰面朝天似乎是在拥抱太阳。

  开车送江薇回大别墅的途中，江薇还是双手抱着胳膊，似乎还是冷。

  王浪脱了外套递给江薇，江薇裹在身上，“王浪，你老实说，那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王浪老实开口。

  江薇一直观察着王浪的表情变化。

  “那你认识尸体是谁是不是？”江薇又问。

  王浪笑了出来，没说话。

  “那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江薇质问。

  “这世上有种坏人，不是留给警察抓的。”王浪笑道。

  “什么意思？”江薇再度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江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