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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太爱我怎么办(重生)第53节(2 / 2)


  不过他反应快,在还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迅速地先开道:“你跟我来。”

  小二狗两个多月了,但睡着的时辰依旧比醒着的多,恰好他们来时小二狗才刚睡着。

  远远地看了一眼,嘉玉压低声音:“我们出去吧。”

  左卿安遗憾地看了眼熟睡的小二狗,赞同她的建议。

  年后的空气依旧是冷的,嘉玉从沈家出来时,为了保暖,青竹当时给她挑的小袄都是镶毛厚棉的,即使解了斗篷,宫殿中每一间屋子都烧了火龙,尤其是小二狗的卧房,比其他屋子要越发暖和。

  她当时后背就有些冒冷汗,头脸发红,立在有风吹入的位置,这才好了些。

  左卿安见她站在风口,皱了皱眉,当下不动声色的立在她前面,挡住冷风。

  嘉玉见了,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他这时仔细打量,却又见她面色发红,略一思量,招手叫来人,用嘉玉听不到的声音让他尽快将这间屋子的温度降下来些。

  “听说陛下打算亲自出征。”嘉玉望着他,直接戳中主题。

  左卿安问道:“你是从哪儿得知的?”

  在来的路上,嘉玉已经思考出好几番文谏之词,不是她担心左卿安的安危,而是因为他是帝王,且是一位能干英明的帝王。她这才来的。

  “陛下万金之体,应该以自己的龙体为中,鞑靼一事,自有优秀的将领出征,陛下何必将自己的安危置于险境。”

  她平铺直叙地道,说着间,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发现他的唇角微微朝上勾着。

  等她说完,他笑着问:“你关心我。”

  “身为大安百姓,民女就自然是关心陛下的。”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亲征一事,还望陛下能够斟酌。”

  她话落,一时宫殿里寂静无声,她垂着头,目光落在脚尖上,又道:“我先走了。”正说着,她转过身就要往后退。

  只是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她听见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嘉玉,若是我在战场上受伤或者出现什么意外,你会难过吗?”

  他一面说着,一面直直地盯着她,纵使她将头压的很低,不让人看清她脸上的神色,左卿安也跟着俯腰看过去,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反应。

  “陛下,请自重。”她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力去拽被他捏在掌心的一截衣袖。

  “自重?”他轻轻地笑了下,“我知道了。”

  话刚说完,他忽然松开了她,但不等她离开,左卿安先道:“鞑靼挥军南下,虏我北境百姓,他们一日不平,边境一日难安。”

  她要离开的步子就一下子顿住了,怔在原地,他慢慢地绕到她的眼前,问:“你想我去吗?不要想我的身份,你只要想一想,你自己想我去吗?我等你的回答。”

  嘉玉的嘴唇蠕动了下,一时没能给出答案,她觉得她进宫来只是从全局着想的决定,他是帝王,怎么能轻易出征!

  可她自己呢?她闭上了眼睛,她能继续欺骗他,但是无法骗过她自己,听到林统领说他要亲自带兵出征的时候,那一颗心她差点就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那一瞬间,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怎么可以去呢?他不要去。

  只是幸好,她控制住了自己,但却像每一次控制自己去看小二狗的心情时,耗费尽她所有的能量。

  正想着间,他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望进他的眼底,字字铿锵地道:“我不会去的。”这话一落,左卿安发现她绷紧的肩膀忽地松懈了。

  登时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下:“大安有合适的将领,在行兵布阵一事,我不一定如他,所以我不会。”

  嘉玉嗯了一声,她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想要退开,她想这么做,立马往前挪了一步,但这时一声巨大的噗通声从背后传来。

  她回过头,瞳孔骤然放大:“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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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躺在床上时,大半年来,嘉玉才第一次用正眼看他。

  她其实又发现他瘦了,但如今她恍然发现他瘦的如此明显,轮廓分明,棱角明显,他彻底从少年长成了男人。

  从前他的皮肤白皙,但是那种健康玉润的光泽,而不是现在的惨白。

  “陛下怎么了?”见太医的手握在脉搏上,她不自觉地地声音颤抖。

  自小二狗满月后,又从太医院调过去了位儿科圣手,太医院正却是回到宫中,是以很是清楚嘉玉的身份,当下就道:“夫人稍等。”

  须臾之后,太医院正叹道:“陛下忧思多虑,积劳成疾,方才情绪又过于激动,这才晕了过去。”

  嘉玉唇角微颤,勉强地问道:“严重吗?”

  “这是长期积累的慢性病,需要好生调养,”太子院正道,“夫人还得多劝劝陛下好生修养,少耗心神,如此才能好的快。”

  说着,太医院正前去开药方,宫室中再度安静下来,她望着床上那个人,呼吸变得有些重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掉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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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卿安醒来的时候已经点了几盏宫灯,虽并很亮堂,但是也能看清整个宫殿里的人,他撑着手起身,并没发现那个想看见的影子,心里滑过一阵失落。

  孙公公过来扶他,他挥挥手,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酉时。”孙公公回道,“陛下如今可要进食。”

  左卿安摇了摇,示意孙公公将衣服拿来,现在是酉时,那么他睡了接近三个时辰,当下揉了揉眼睛,问:“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一条细细的藤蔓攥紧,等待宣判结果,他想,哪怕她只是他昏过去后多留了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或者一炷香的时间,他也是极其欢喜的。

  “陛下,沈姑娘她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