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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第165节(2 / 2)


  同族被魔物啃咬吞吃的画面接连涌入脑海,使他脑仁疼痛不已。

  死?

  死了?

  他倏然惊醒,拂开那紧攥着衣襟的手,气息不稳道:“鬼域,去鬼域寻人。”

  月郤也逐渐冷静下来。

  对,对……

  定然还有魂魄在。

  他回身便往外走,也是这时,才发觉月楚临也在这儿。

  后者动也不动地僵立着,脸上白到不见丁点儿血色,丝毫不见平日里如松如竹的姿态。

  未等他开口,月楚临便僵硬地偏过头,如同梦呓般吐出一句:“鬼域……我与——”

  “还是留在此处罢。”太崖打断他,语气中多了平日少有的凌冽,“你若是想去鬼域找到魂魄,再用以封住月问星的影海,还是趁早弃了这打算为好。”

  月郤顿停,怔愕看向月楚临。

  这是……何意?

  什么叫是为了封住影海?

  已到眼下这情形,太崖斜睨着月楚临,索性毫不留情地拆穿——

  “月二公子不是一直好奇你所敬重的兄长到底意欲何为么?

  “我现下便可告诉你。

  “他留下奚昭是为取走她的魂魄,以封住你那堪比恶鬼的胞妹。

  “为此不惜哄骗你同他一起,在她体内种下十二道魂锁,又以月府禁制封锁。

  “若非当日你兄长所为,断不会落得今时身毁人亡的下场。”

  一字一句落下,堪比银针扎在心头,刺得月郤呼吸窒痛。

  他拿那烧灼着胀痛的眼睛逼视着眼前人,颤着声问:“他所言为真?”

  月楚临竟觉一时难以承受住那打量。

  他陷入惶惶然不知所措的境地,悔恨至极下,一句像样的解释都难以脱口。

  “我……”

  他说不出否认的话。

  要月郤带人回府的是他,藏着私心留住她的人也是他。

  是他种下了魂锁,将月府封作了牢笼。

  亦是他徘徊在悔恨之中,举棋不定。

  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看向身后,想像往日那般遇着无法解决的困境时,向师长抛出问询。

  但身后一片空荡。

  这时他才恍然记起,眼下情形,正是因为师长引导。

  周身无人瞧出他的悔意。

  太崖和蔺岐已率先离开,赶去打开鬼域的门。

  月郤则死死盯着月楚临,紧攥的拳生生掐出血。

  “我一直有话想问兄长,”他忍着躁戾的情绪道,“若当日杀了那些亲眷,是因为他们挡在兄长身前,那绥绥呢?我呢?若有一天,我不愿再听大哥的话,时不时也要做好将尸骨埋在这月家地底的打算?”

  月楚临如雷击顶:“阿郤,我——”

  “兄长留我,到底是因血亲,还是觉得我无二心,堪堪能用。磨快了便是一把利刃,没用了就要弃如废铁?”月郤再难忍住喉间涌起的血,他将溢出嘴边的血,连同话落的泪一并擦去,字字如泣血,“兄长,你到底是在以看人的眼光看我,还是视我如刀剑,如衡量一件器具有无用处一般盘算我是否该继续活着?”

  月楚临怔愕难言,肺腑间有如寒刀乱搅。

  “若在鬼域寻得绥绥的魂魄,还请兄长再不作打扰。更望兄切记,往后自当一刀两断。若再见,当以刀剑待之”咬着牙抛下这句话后,月郤再不犹豫,大步离开了鲜血遍地的房间。

  月楚临沉默许久,才向半空唤道:“玉童。”

  下一瞬,他腰间的玉佩便有淡色气流飞出,聚形成小童模样。

  陡然看见这房中惨象,玉童吓得半晌没说出话。

  好一会儿,他才磕巴着开口:“大、大公子,有何事吩咐?”

  “递信,送鬼域。”月楚临站在阴影处,面容晦暗不明,“便说有事相求,何物皆能应允。”

  -

  月府前厅。

  约莫一个时辰后,太崖终于收到了鬼域回信。

  他拆开信粗略扫了眼,越看,神情越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