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回暖的迹象。

“那天我出门，是去见傅景深，没想到后来慕寒峥来了，我被他带走，这么久的时间，司徒，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

苏舒看着司徒白，她看得出来，司徒白是真的担心她，那眼神，还有憔悴，真的都不是伪装的。

司徒白对她怎么样，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她也知道司徒白想要什么，但是自己真的，给不了他，他想要的。

司徒白坐在沙发里，男人点了根雪茄，慢悠悠的抽着，俊美的容颜在烟雾之中模糊又晦涩，但是依然掩盖不了男人的气度，司徒白嗓音低沉，“你失踪之后我就去调查了，榕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除了慕寒峥，还有谁会把你带走？”

“但是我刚回来榕城，我的势力在这边也比不过慕寒峥，我明知道你被他困在山上的别墅，可是，我还是没有把你救出来。”

“慕寒峥在山下，山上，都设置了防护，很多人把守，我的人有一次偷偷溜上山去，但是却还是没办法，前后门都有人，而且到处都是监控，没有死角，要是一进去肯定就被发现了，带不走你。苏舒，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没事。”

苏舒微微勾了勾唇，其实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况慕寒峥自己不都说了，他根本就没有给司徒白把她救出来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他掌控。

她的去留……

全都在那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司徒白叹了口气，“这几个月，苏舒，他对你……”

欲言又止。

司徒白握紧了拳头。

慕寒峥对苏舒什么态度还不明显，这么久的时间，几个月，从夏天到冬天。

那个男人对苏舒做了什么，他不用脑子想也应该知道不是吗？

何必问。

只是让自己心上再多添一块伤疤而已！

苏舒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她低着头，想起慕寒峥跟她……

这几个月，那男人其实就碰了她一次，但是亲吻，拥抱，数之不尽。

他像是要用温柔席卷她所有的感觉器官，渐次把她的冰冷化解。

苏舒咬了咬牙，“司徒，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里面的声音，是明月吧？”

“我其实一直都想……跟你说……这几年，是我太自私了，我耽搁了你。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你的，可是一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你只是感激，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有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你跟别的女人做什么，都不太方便……也是阻碍你去寻求幸福的路。”

司徒白闻言脸色就白了，“苏舒，那天晚上是意外，你相信我，真的是意外，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没控制住，但你相信我，我喜欢的人是你，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苏舒……我当初跟你求婚的时候，我说的话都算数，我这辈子都会保护你，这一辈子！”

“我知道，你到现在，也一直竭尽全力对我，真心，但我能不能心安理得接受你的好？司徒，我有些做不到了。”

苏舒微笑，“司徒，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太自私了，这样的我，就像是在利用你的感情，利用你对我的好，但我不想继续，我不想毁了你的一生。”

“明月很喜欢你，我知道，她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你，也可以在生活上给你满足，而我不能，司徒，我跟你在一起，都是你包容我，我从前在岛上发疯的时候，甚至伤害过你，我现在想想，你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被我这样对待？”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现在可能已经结婚生子，可能已经幸福美满，而不是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

“苏舒，你知道的，这些我都不在意，我要的，就是跟你在一起，如此而已。”

男人的烟头烫到了手指。

司徒白走过去，大掌握着苏舒的脑袋，逼迫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彼此呼吸相间，苏舒下意识就想躲开，却被男人用力握着，无法挣脱。

她抿着唇，目光轻轻看着男人的五官。

时光总是能够打磨一个人的气度。

曾经肆意张扬无所畏惧的少年，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压抑的男人。

她微微勾唇，“可是司徒，我不爱你啊……我想一个人离开了……我想走得远远的……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

司徒白抿唇，手指往下，握着苏舒的手，握紧。

男人的目光以最深最浓的姿态落在苏舒的脸上，锁定，薄唇微掀，“苏舒，不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