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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1 / 2)





  他会在睡前调好闹钟,不管什么时间才睡下,也不管是不是整夜噩梦, 颤抖着大汗淋漓;第二天一早, 他一定会很早起来, 打扫屋子, 准备吃的。

  为了不让闹钟吵醒厉枔, 他会把闹铃设成震动, 睡前就捏在手心里。

  可厉枔在没有工作时作息向来随意, 他根本不会早起;酒店的房间也早就被颜伊打扫得一尘不染,茶几的玻璃都被擦得好像薄了几厘米。

  但颜伊不管,每天坚持这样, 闲到连厉枔衣柜里的干净衣服都拿出来洗过好几遍了,名其名曰拿出来见见太阳。

  厉枔突然想起之前颜伊在面对那个群演心理医生时说过的话

  他不能允许自己闲着,没有事做会让他觉得焦虑。

  这大概是许多遗憾堆砌出来的紧绷, 如果颜伊闲着,他就会想起当初的遗憾,痛恨自己不够努力。

  厉枔改变不了这种现状,颜伊每天做事都太过小心翼翼了, 他甚至不知道当面戳穿颜伊对这种病情是好是坏;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托剧组里的人找了些助眠的药物,当一般的维生素哄颜伊吃下

  既然不能让颜伊多睡一会,那他起码得想办法让颜伊睡得好一点。

  每晚,他都要找借口去洗澡或是运动,等颜伊在药效下睡熟了,才上床将人搂着,为的就是避免一些太过亲密的接触,让两个人都尴尬。

  颜伊不知道每晚自己睡着后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他能看到对方很诚实的反应。

  看见厉枔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嘴角大概蹭上了点酸奶的残渍。

  软/滑的舌/尖刮过唇角,只这一瞬,就刮红了他的耳尖。

  甜甜吗

  厉枔点点头,甜。

  那颜伊带着点羞赧的忸怩,仰起脸看着厉枔,再尝尝

  然后他踮起脚尖,把唇边还残存的一点奶渍都蹭在了厉枔的嘴角上。

  他平时从来就不是一个活泼外向的人,他怕生,总是低着头,见人会不自觉的往后躲,格外的腼腆。

  但对厉枔不一样。

  他是真的害羞,小脸涨得粉扑扑的,总是拼命埋在厉枔怀里,好像怕被人看,好像脸是被厉枔看烫的,可身子总是很诚实,踮着脚尖往上凑。

  厉枔太喜欢这样的颜伊了,无论怎么在心里提醒自己克制,奶香味还是该死的诱人,而且带着滚烫的温度,把呼吸都琢磨得急促。

  颜伊紧紧地抱着厉枔的腰,双手顺着睡衣宽松的腰迹探了进去,去触碰他心里爱人每一寸最真实的轮廓。

  指尖和皮肤的接触有的时候真的会摩擦起电,再往下就是擦枪走火。

  厉枔很清楚自己的反应,立刻打住了接下来可能带来尴尬的冲动行为。

  他轻轻推开颜伊,在两人之间重新划下一段距离,避免自己最诚实的反应被发现。

  我去洗个澡。

  枔哥在厉枔转身前,颜伊拽住了他的手,如果不再是告别前的仪式了呢?

  是你说的,因为喜欢,才会有冲动,这应该是个享受的过程

  所以,我是可以有期待的,对不对?

  他走上前去,试着解开厉枔的睡衣纽扣,强装淡定,却手指颤抖,半天都没能解开任何一颗该死的纽扣。

  终于在厉枔试图阻止他时,他倔强地扭了扭腕子,甩开厉枔的手,顺便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是你教我,这应该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我不应该强求,那是不是也不应该逃避呢?

  颜伊这不是、不是逃避的问题。厉枔斟酌着用词,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想直接说,颜伊,你病了,你是个病人,但心里却明白,有些事可能急不来。

  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他柔声安慰着,试图分散着颜伊的注意力,因为睡衣的纽扣已经只剩最后两颗。

  我等不及了,枔哥。面对厉枔偷偷靠近,试图阻止自己的那只手,颜伊没有躲开,倒是一把反握住。

  他带着厉枔的右手,沿着自己的身体朝下走。

  你看,它也等不及了。

  我知道他说着抬眼看着厉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尾发红,染上了这房间里将要泛滥的情/潮,你也是的。

  于是在这一季再平常不过的夏末,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午,一间再寻常不过的酒店房间

  颜伊在自己怀里柔软得化成了水,于是一池春水泛滥成灾,厉枔躬身,掬起这汪春水浅尝。

  他将颜伊打横抱起,轻轻放落在沙发上,看着对方起伏的胸口

  那是一切症结所在的地方。

  终于,他还是有些踟蹰不前。

  颜伊揽住厉枔的脖子,借着对方的力量撑起自己的半身,仰着脸和厉枔接吻。

  这个吻有浓到三辈子都化不开的爱意,有最原始的情/欲,也有坚定交付此后所有的勇气。

  厉枔试着靠近,动作很轻,重新让颜伊躺回沙发上,温柔地让对方在一个舒服的姿势里,继续这个吻。

  躺下后的颜伊双手重新得到了解放,他攥着厉枔的腕子,带着对方的手,伸向自己胸前纽扣的方向。

  厉枔的试探轻柔而且缓慢,其实他真的很害怕,下一秒怀里春水一般柔软的小男友会僵硬成一块木头。

  那种感觉他是熟悉的,但那个颜伊很陌生。

  颜伊在颤抖,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眼角渗出点点泪花。

  紧张,激动,一点点害怕。

  所有正常的情绪他都是有的,但那种无法控制的恐惧,终于没有再出现了。

  曾经这个动作,在他的潜意识里关联了厉枔的死亡。

  从来他都认为能遇到厉枔,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幸运,而厉枔的离开,也就必然是他无法承受的噩耗。

  他心里的障碍从来都不是跟厉枔亲近,而是这个特殊的亲近动作会让他下意识的认为,下一秒,就即将有不幸发生。

  厉枔如果有任何不幸,他都再也不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