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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1 / 2)





  敬则则想了想道:“那真得算算成本是多少了,我这是把做生意想得太天真了。”

  沈沉道:“也不算,你是知道你的优势的,别人要卖香膏还得积攒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口碑,你这儿用昭仪你这张脸就成了。而且秘方什么的有朕在你身后,谁也不敢打你的主意。至于以后的卖家么,往高了卖就成,敬氏秘方还出自宫廷之手,你要是卖低了,别人都不相信你。”

  被皇帝这么一说,敬则则没忍住地又笑了起来。

  她的神情是雪后初霁,眉眼弯弯的,嘴唇粉润里带着樱红,那樱红透散出玫瑰蜜的香气,甜郁香馥,沈沉没忍住地低下了头,轻轻含住。

  这轻轻的力道像是怕吓走了猎物,可一旦咬住,浑身的力气便都绞住了猎物,敬则则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她倒是动了动的,结果被箍得肋骨都要断了。

  看来这劲儿非得让皇帝自己泄了不可,敬则则也晓得最近皇帝就跟坐火炉子上似的,一双眼睛看她时总是带着火,灼得她有时候都不敢往乾元殿里走了。

  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以及喘得仿佛围着禁宫跑了一圈的声音,敬则则自己其实也有些意动的。

  渴望本就是每个人的天性,并不仅仅只有男子才有,女子也有,不过是被压抑了罢了。

  许是感觉到了敬则则的柔顺,沈沉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些,但手也更肆无忌惮了一些。

  脑子被亲得晕晕绕绕的敬则则本以为皇帝要毁诺的,她其实也没那么反对,想着五月里一年之期就到了,这大半年皇帝是怎么对她的,她很清楚,敬则则本就不是个心硬的人,觉得给彼此留点儿念想也不是不可以。

  偏偏到了最后,敬则则自己火烧火燎的,却被皇帝给骤然推开了。

  沈沉大口地喘息了几下,身上将敬则则的衣襟合上,“去沐浴吧,朕今晚在前殿睡。”

  这是同一个屋都不敢待了的意思?

  皇帝走后,敬则则坐了好半晌才起身,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敢相信先才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留下皇帝的冲动。

  不过好在冲动被克制住了。

  但在这之前敬则则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渴望的一天,以前每一次似乎都是因为皇帝渴望才成事的。

  敬则则看不懂自己的心,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还爱着皇帝,或者换句话说,她不明白自己心里住着皇帝是因为景和帝是她唯一的男人,而她也只能有这么一个男人,还是因为她真的喜欢他。

  敬则则无从判断,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喜爱并讨好这个人不再是她生命里的重心,她找到更喜欢的事情去做了。

  若非有这样的自信,敬则则也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她依旧还在被皇帝所吸引。

  敬则则叹了口气。

  华容伺候着她擦澡道:“娘娘为何叹息啊?”

  “到如今方才真的知晓什么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敬则则道,那说的都是心境。

  华容听明白了,这些日子也看得多了,她家主子和皇帝那是一个拼命地躲,一个却强守着规矩。“娘娘也太狠心了些。”

  敬则则道:“我算什么狠心呐?再说了,这天下同情谁也别同情皇帝,只有他同情别人的份儿。等我走后,将来皇上身边年轻貌美的女子多的是,并没谁是离了谁就不能活的。”

  华容的手顿了顿,“娘娘还是要走?”

  第140章 女人心

  敬则则回头看着华容道:“华容,我好不容易争出这一条生路,皇上也肯给我这条生路,我若是回头那才是傻子呢。而且你不觉得咱们在医塾忙活的事情很有意思么?能帮到那么多人。”

  “可是娘娘若留在皇上身边的话,就有能力帮到更多的人。”华容这算不算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敬则则瞪着华容道:“不洗了。”

  虽然铺子今年怕是开不成了,但是敬则则并没停下做玉肌膏的事情,她打算端午节的时候把这几十罐玉肌膏赐给某些命妇们,算是给她们试用吧。

  所以二月里敬则则是宫里宫外两头跑,蜡烛两头烧忙得恨不能分身有数。

  反观她三妹敬昕那才是叫人羡慕的人,她最终还是来了医塾帮敬则则教女孩儿们识字写字,敬则则那番关于“占有欲”的话还是比较诛心的,反正老房子着火的任有安最后终于没反对了。

  只是每日里敬昕过来,都是任有安亲自护送,晚上也是他亲自来接,美名其曰是保护敬昕,敬则则却觉得这明明就是未成亲之前逮着机会占便宜来着。

  但不管如何,男女之间本就是成亲之前两情相悦的日子最是甜美,什么烦恼都没有,没有公婆也没有妯娌,怪叫人羡慕的,敬则则就从没有过这样的日子。

  同样都是嫁人,嫁给皇帝的缺点一下就出来了,而且还特别明显。敬则则一边翻账本一边觉得自己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做了皇妃。

  正烦躁呢,敬则则就听得大门开的“吱呀”声,看看天色,这当是每日任有安来接敬昕的时辰,她都懒得起身了,看见任有安和敬昕这对狗……就烦。

  当头上被一个黑影给罩住时敬则则才抬起头来,见来人却是皇帝。她微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沈沉笑了笑,“我也总得有个放风的时候吧?”

  听他这么一说,看见他脸上的疲惫,敬则则忽然有种沈沉上辈子怕是也造了不少孽的领悟。

  “我来接你去吃东西,酸辣游鱼儿怎么样?”沈沉笑道。

  敬则则轻轻地把面前的账本推给皇帝,“会打算盘么?”

  沈沉扬扬眉,他不会打,但是会看,因为户部那边是要向他汇报账目的,做皇帝的什么都得懂一点儿。

  就在沈沉笨拙地帮敬则则打算盘的时候,任有安便进了门,敬则则下意识地就皱了皱眉头。

  沈沉淡淡地道:“如今他是以养伤病的名义留在京城的,我看他伤病是大好了,过两日就打发他离开。”任有安养伤所以是游手好闲,每日里来秀恩爱却将他这个帝王衬托得苍白了。

  沈沉不是不想每日围着敬则则打转,但问题是他手边的事情实在太多,而且意外层出不穷,天下太大,总有出不完的事儿,他若是不负责地成日围着敬则则,对她并没什么好处,何况她独自在宫外还安全些,若他每日来接她被人掌握了规律,她反而危险。

  基于重重顾虑,沈沉自然是秀不得恩爱的,任有安这番做派那就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敬则则低声道:“不要,等他和三妹成亲后三妹怀上孩子再打发他吧,到时候有他没他对三妹都无所谓了。”

  看来这对帝妃今日都没三省吾身过,这完全是不当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