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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疑心病(1 / 2)





  他的掌纹蔓延向很远,清晰坚定。

  梁小慵抿了一下唇角,没有伸手,只是去推门。身体前倾,一只手也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指尖,很轻。

  粗粝的茧握下的瞬间,身体僵住,手臂本能地后缩。

  挣了挣,手指在宽松的桎梏间没有成功。

  “——”

  要镇定、冷静,不要大喊大叫。

  到嘴边的质问吞了回去,她转过头,看向丁兰时。

  “怎么了?”

  她的眼神突然又清又静,一如久别重逢的那一天。

  丁兰时腹中预计的话无故一顿,指尖收拢,眼神微沉。

  他讨厌这样。

  他恨这样。

  “没怎么,”于是,他也不愿意再讲那些小心翼翼维系关系的话,而是极力地、激进地向她推近,“想牵你。”

  她低下眼睑,半晌,哦了一声。

  “也是,”她安静地说,“主人牵仆人。”

  她自如地反手拉住他,走进餐厅,没有理会身后幽微的视线。

  “坐哪里?”

  “那里。”

  他指向靠窗的位置。临近海岸,白色的浪花冲刷上岸,把一切痕迹推平,再退回。

  他们入座,按铃。立即有侍应生开始上菜。

  前菜是普切塔配开胃酒,烤制的面包咬下时,细微的脆响是空旷的餐厅唯一的声源。

  西餐的流程漫长而枯燥,一盘又一盘,太阳也在精致的菜品更迭下下沉,湮没在地平线。

  最后一缕余晖收敛,面前的蜡烛被点亮。光指引他们的目光相碰在橘黄色的上空。

  他们似乎都莫名地遵守“食不言”这一条规矩,各怀心思,没有开口。

  每一道餐点都配了一杯酒,混合在胃里,此时开始发挥效用,让梁小慵高度紧张、时时自省的精神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