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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不接纸巾,赤红血液从指缝间渗出,十分怖人。

  简牧晚心里一跳,一面问他:“要不要去药店?”一面将纸巾按上去,堵住细长的一条伤口。

  “嗯,”蒋也抱歉地蹙起眉,“我不太方便,麻烦你了。”

  “好……”

  “我送他去吧。”冯时序温声,“你留下来看展。”

  樊金忽地发声:“别别,我俩收画吧,省时间。晚妹一个人也抬不动几幅。”

  这话有理。

  正值旅游旺季,来往人多,也不知道药店是否要排队。一去一回,耽搁不少时间。

  简牧晚回头,“麻烦你们了。”

  冯时序抿起嘴角,似是而非的笑挂在脸边,不再多说,向她微微颔首。

  楼下便有一间药店,挤满了购物的旅客。蒋也带路,领她去更偏些的门店。

  走在路上,简牧晚一直握住他的手腕,按紧伤口,专心致志,并未觉察不妥。

  蒋也借机看她。

  近距离,能瞧清纤细的睫毛,偶尔翕动,像停在肩膀侧面的蝴蝶。

  他低声:“还以为你不会管我。”

  蝴蝶掀起翅膀,底下乌亮的眼儿白他:“我有良心。”

  “在哪?”

  他笑时口中哼出一股白气。

  简牧晚不说话了。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嘴唇始终噘着。

  半晌,才堪堪嘟囔一句:“……谢谢。”

  蒋也从善如流地递台阶,“不用谢。昨晚我也觉得很不错……”

  “不是说昨晚!”

  她的脸一下涨红,蒋也大笑起来。没伤的那只左手按着腰,弯下去,乐不可支。

  他明知故问:“那是?”

  “……画展,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