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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绑定了女主系统第19节(1 / 2)





  薛沉景越想越生气,磨了磨后牙槽,气急而笑道:“人类不是还有更亲密的行为吗?那能兑换多少积分?”

  系统:“……”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太多了!它的宿主为何总是这般好高骛远?

  系统沉默片刻,强调道:“主人,系统发布的临时任务,是让攻略对象主动触碰你才能兑换相应积分,你不能强迫她!”

  薛沉景心气不顺,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

  系统松一口气,“你知道就好。宿主若是能让攻略对象心甘情愿对你做出更加亲密的行为,兑换的积分自然也会相应更高。”

  这时,旁边的丹顶鹤醒过来,薛沉景便没有跟系统继续纠缠,他交代了鹤师兄一些事,看它脑袋歪来歪去,一脸蠢相,也不知听懂几分。

  ……

  子夜时分,薛沉景的身影在地浊中化雾,无声无息渗透入鬼城废墟。

  这阴森鬼地中的夜色并不十分黑暗,四野之中蒙着一层诡异的红光,寂寂无声,偶尔有磷火浮动,倏忽一闪,又隐没入断壁之后。

  草木的影子在夜色中晃动,像是蚺结蠕动的蛇虫,废墟当中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整座鬼城似乎都在夜色中活了过来。

  薛沉景眼角余光闪过一道黑影,他倏地转头,视线尽头只是一丛茂盛的槐花树,那花树不知何时盛满了花蕾,雪白的花朵连缀成一束束,垂挂在枝叶间,莹莹发着光,如同堆积的冰雪。

  白天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一株花树。

  薛沉景站在原地,略微仰头,打量着那株格格不入的槐花树,浑然不觉脚下的泥地里正在发生的变化。

  无数黑影从潮湿的泥土里翻出来,影子里浮出扭曲的人面和抓挠的五指,这样的影子越来越多,从倾塌的断壁,茂盛的草木根茎里冒出头来,打量这个来之不易的入侵者。

  “是我的是我的,这个人是我的。”

  “让他来替我,我要离开这里……”

  “替我替我替我,放过我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经历那些了……”

  薛沉景做出侧耳倾听的举动,那窸窸窣窣的鬼哭声又霎时安静了,让人错以为只是风声穿过残垣时响起的呜咽。

  他主动往那一株花树走去,每跨出一步都有无数暗影从他的袍脚抓过,如同落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有的鬼影都急迫地想抓住他,将他扯入这座暗无天日的鬼域中,换取自己的自由。

  但这些鬼手在抓住他后,不知为何又突然放开了,以至于薛沉景在这座鬼城中大咧咧地走了半晌,都没有一个鬼影将他抓走。

  随着时间流逝,潜伏在他身边的鬼影反而越来越少。

  系统叹气:“主人,你人缘不好就算了,怎么就连鬼都嫌弃你。”

  薛沉景皱起眉,再有鬼手从他脚踝松脱之时,他猛地蹲下身,左手撩开下摆,右手迅疾如电的探出去,探入脚下重重鬼影当中,一把紧扣住一只枯瘦的鬼手。

  周围响起尖利的鬼叫,所有鬼影霎时都缩回地底,像退潮的黑水,只余下薛沉景抓着的这一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用力扣住那只鬼手,五指陷进它的指缝当中,友善地说道:“替死鬼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也不要?”

  鬼手无法从他指间挣脱,静默片刻,黑影从地底渗出来,拔地而起,迅速裹住他的全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沉景一动未动,被鬼影吞没,片刻的恍神后,他觉察到身周的环境改变,想来已经被那地缚灵拖拽入了鬼域。

  他甫一进入鬼域,系统便出声提醒道:“主人,这里的时间流逝和外界不一样,外面一天这里一年,女主比你早三日进来,相当于她已经困在这里三年多了。”

  地缚灵心中怨念极深,会被束缚在生前所在,不断重复自己的过往。

  作为替身被拉入此间的人,只能如同一只牵线木偶照着行事,直到自主意识被吞噬,彻底陷入地缚灵的角色中,代替它困于此地。

  三年,她的意识真的能坚持三年么?

  但他转念又想起虞意的心肠那么硬,连他都轻易驯化不了,想来她应该也不可能完全失去自我。

  系统满怀希冀地询问道:“主人,如果女主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能第一时刻认出她来,对吧?”

  “当然。”薛沉景口气无比笃定,信心满满,就在系统感觉欣慰时,又听他继续说道,“她身上有我的标记。”

  系统:“……”这意思是,没有标记他就认不出来了。

  可恶,在别的小说里面,明明男主一眼就能认出自己的老婆。

  就连裴惊潮都能在五年后立即就认出虞意来,他还只是在重伤昏迷时只见过她一眼!而薛沉景和虞意相处了这么多日,却还是只能靠标记辨认她。

  它的宿主真是这天底下最没用的男主。

  薛沉景浑然不觉系统的悲愤和诋毁,进入鬼域后,他的眼前依然黑着,面上被蒙了布,双手反剪在身后,被麻绳牢牢捆住。

  绳上有法咒之力,让他挣脱不开。

  他不清楚当下处境,并未轻举妄动,身下的影子波动,透明的触手掀起衣袍下摆,从他身下吐出来,腕足一瞬间挤满了四周空间,在空气中张扬地舞动。

  触手收集来的信息很快反馈至薛沉景脑中。

  屋内灯火明亮,窗前桌案上放置两座烛台,烛台之上插着喜庆的红烛,红烛已经烧了大半,融化的烛泪在金色烛台积起小小一滩水液,红得似滴血一般。

  窗上亦贴着大红喜字,房间内四处都挂着红绸,显然,这是一间喜堂。

  新娘子身披大红嫁衣,头上覆鸳鸯交颈盖头,双手背在身后,端坐在床沿边。

  屋里只她一个人,不,应该说,屋里只有我一个人。

  薛沉景这般想着,一条腕足倒卷回来,缠到自己身上,末梢翘起从腰腹一路拂到平坦的胸膛——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却穿着女子的嫁衣,蒙着盖头,等在洞房内,这情景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系统疑惑道:“洞房?怎么是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