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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绑定了女主系统第73节(2 / 2)


  她听到薛沉景喉间急切的吞咽声,还有他鼻子里野兽一样的呜咽。虞意被亲得发懵,有种自己并非正在被人亲吻,而是正在被野兽品尝、吞吃的荒谬感觉。

  “唔,薛……”他们之间毫无空隙,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舌尖上生出了被吸吮过度的刺痛。有冰凉的触感从她的裙摆和袖口钻进去,贴着她的皮肤往里进犯。

  虞意脑子混沌起来,被他太过粗鲁的亲吻逼出了眼泪,不自觉地张口配合起他来。

  感觉到她微弱的回应,薛沉景惊喜地掀开眼睑看了她一眼,越发沉迷。

  虞意终于抽出空隙喘了口气,说道:“轻一点……”

  随即,她的话音又被堵回嘴里。周围失控的触手攀爬上桂花枝,绞缠住粗壮的树干蠕动,树冠飒飒抖个不定,细碎的桂花如雪一样飘下。

  直到那冰凉的触感超越了界限,碰触到不该碰触的地方,虞意浑身一抖,用力并拢膝盖,混沌的大脑霎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瞪向他,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指抓到他手背上溃烂的皮肤,薛沉景痛得闷哼一声,虞意指尖一松,皱眉咬了他一口。

  薛沉景这才睁开眼,无辜地退开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表情,生怕惹她生气,急忙解释道:“阿意,我没想杀那个人,我只是想恐吓一下月神,被我选中的人是骨魔假扮,都怪那个修士多管闲事,我的第一箭才会射偏。但是后面那个人我射准了,是骨魔假扮的,你不要生气。”

  虞意诧异地抬眼,她没想到薛沉景竟会因为她,而做成这样的考量。

  “你……”她张嘴刚吐出一个字,又因为裙子下的动静而顿住,抬手擦了擦唇,满面通红,气恼地说道,“把你的拟足收回去!”

  薛沉景一脸委屈,但垂挂满树的触手还是听话地收回,惹得桂花树又是一通摇晃,落下一阵花雨。

  虞意的袖摆和裙裾飞扬起来,贴在她身上的触手也依依不舍地退离,缩回的腕足上尚带着从她身上沾染而来的体温,而显出了模糊的轮廓。

  先前,薛沉景大半身心都集中在亲吻上,拟足只凭本能而动,此时接收到拟足的反馈,别样的气息涌入他的感官。

  他眉尖微蹙,偏头看向那条拟足,细细品尝着拟足传递过来的更加浓郁的属于她的味道。

  虞意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颊仿佛着火一样烧起来,一把拽过拟足,捏起袖子用力搓揉它柔软的末梢。

  薛沉景痛哼,“阿意,疼疼疼。”

  “疼死你活该。”虞意擦完,一脚把那条拟足踹开。

  拟足委屈地退回薛沉景身边,他伸手抱住拟足,捧到眼前细看,还耸动鼻子嗅闻。

  虞意被他的举动臊得脑袋都快要冒烟,青竹剑唰地横至他面前,剑尖抵在那一条拟足末梢,气笑道:“不如,我帮你斩了算了。”

  薛沉景:“……”他松开手指,拟足倏地一缩,消失不见。

  薛沉景见她余怒未消,试探性地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开她的剑尖,袖摆滑落,露出从手背蔓延到手肘上的一大片腐蚀溃烂的皮肤。

  虞意的目光果然被他的伤吸引走,她垂下手,收回青竹剑,拉过他的手查看,“你将我身上的伤害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你不是很怕疼的吗?”

  “是啊,主人,我真的很疼。”薛沉景话音中含着浓重鼻音,显得可怜又委屈。

  虞意从储物袋里翻出伤药来,挖出一个凝脂状的药膏小心地抹到溃烂的皮肤上,“你这是那条蚯蚓腐蚀的毒液,我不知道这个药膏有没有用,但是应该可以缓解疼痛。”

  “有用的。”薛沉景笃定道,这点伤他其实可以自愈,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虞意涂过药了,他低头看她专心地抹药,问道,“蚯蚓?什么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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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意将在神像体内和蚯蚓的对话简要说了。

  薛沉景啧一声,嫌弃道:“蚯蚓,这种东西比我的拟足丑多了,竟然还妄想和你融为一体。”

  虞意:“???”重点是这个吗?

  两人正说这话,前殿忽然传来骚动声,薛沉景唇角翘起,伸手环抱她的腰,“主人,我带你去看个好戏。”

  虞意一见他这个表情就头皮发麻,她还没忘记他上次说要带她看好戏时,是差点毁了一座城。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薛沉景已经兴致勃勃地拉着她飞上了月神殿的屋顶,他施了一个隐匿身形的术法,两人趴在神殿破了个大洞的屋顶往下看去。

  神殿当中灯火通明,许多人举着火把进来,抓着石头,污泥,甚至一些臭烘烘的呕吐物往月神像上砸,痛骂月神是恶神,妖孽,魔物。

  这些人刚刚经历那样的恐吓,就算不再信奉月神,对它也应该有畏惧之心才对,可现在,底下那些人激愤得有些不对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薛沉景得意地扬起眉梢,“只是在他们心中植入了一个小小的念头,他们以后再也不会为这座月神庙贡献香火了。”

  原本圣洁的神像被污秽沾满,曲蟮在神像内无助地哭泣,它的信仰飞快流逝,虞意以心镜照看,能看到缠绕在月神像上宛如血管一样的红线在一寸寸萎缩。

  最终那些红线收缩进月神像怀中的银月盘内,银月盘上出现一道裂痕,从月神手中脱离。

  银月盘摔落地上之前,一道身影从月神像下掠过,将银月盘抄入手中。

  贺云更飞快退出愤怒的人群,退到月神殿外,他屈指掐了一个清洁术,洗净银月盘上的泥污,对着已经西落的圆月照看。

  银月盘上浮出一张扭曲哭泣的脸,面容稚嫩,看上去竟还是个小孩。

  闻理也凑过去看,哼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小鬼在背后作乱,怎的这样残忍!”

  曲蟮哭道:“不是我,我是被威胁的!我在奉盛县被供奉了五年,所有法力都源自民众的香火,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

  贺云更问道:“是谁威胁你的?”

  “是魔,是个魔头,是他藏在我背后,张弓搭箭射杀凡人,他说要杀了我所有的信徒,要屠了整个奉盛县,灭了梁州,杀光所有人!”

  贺云更嗤笑道:“什么样的魔口气这样狂妄?”

  梁州是在他们逍遥门辖地内,想要剿灭梁州,得先问问他们逍遥门答不答应。

  曲蟮有问必答,添油加醋地描述道:“一个扎着长发的少年,皮肤苍白,嘴巴血红,牙齿又尖又利,他肯定活吃过人,两只眼睛黑洞洞的像鬼一样,周身都冒着魔气,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修,是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