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风雪不归人第98节(1 / 2)





  吃饭前,景致绕远去商场里订了个蛋糕。

  她放不下,打算给程寄补过。

  聚完餐已经快5点,景致没有继续留在那儿,打了车去拿蛋糕。

  却不想早就有人等在那儿,见到她的时候,用与生俱来的傲气从头到脚打量着景致,然后红红的唇角微微勾起,“景小姐,见到我很惊讶吧,我们聊一聊?”

  第六十九章

  景致以前和程寄在一起的时候, 会很好奇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性格,长什么样,但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到这一步, 就连旁敲侧击都显得多此一举。

  可现在一个月不到, 她已经陆续见到了他的爸爸妈妈。

  程父风流倜傥, 为人随和, 而程寄的母亲美艳得不可方物, 像是朵快要凋败的富丽牡丹, 足以可见年轻时候的姿色。

  她竟然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原来早在大半年前的巴黎,就见过他的母亲。

  坐在灯火璀璨的咖啡馆里,保养得很好的纤纤手指上是裸色的法式美甲,轻轻捏起杯柄浅啜, 和其他富太太说话时甚高的姿态仿佛穿过薄薄的白雾来到景致面前,有之而不过及。

  放下咖啡杯的时候,食指微动, 上头戴着的钻石戒指比店里的灯光还要耀眼。

  那几乎是一场沉默的对话,两人并不怎么聊天,特别是景致, 用低头吃水果的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局促,比上回见到程寄的父亲还要紧张。

  因为不难看出, 程寄的母亲并不是很喜欢她,她用一种上层人凝视的目光打量着景致,尽管嘴角带着笑意。

  但那种笑意十分虚伪,配合着深色的红唇, 露出似乎能将人咬下血肉的森然牙齿。

  “爷爷现在生病住院,他的姑姑、大伯都守在医院照顾他, 他却在这和景小姐胡闹,这段时间谁还不把他当个笑话看。”

  “连我最近都不敢出门,被人笑话地调侃几句,问我是不是准备好当婆婆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说着,滕夫人下意识地抚上脸颊,心想自己也还没老到这个程度。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稳稳当当且优雅,说完这几句话后,看向窗外的风景,夕阳已经染红了白墙,树影参差。

  她又转回头,看着景致未置一词,木讷的样子,不免不悦地皱了皱眉,继续说:“景小姐不觉得这闹剧也该停止了吗?”

  “谁又能确定遗嘱上是怎么分配的?”

  阳光玫瑰的甜香在口腔蔓延,景致看着桌上的细纹,听到滕夫人又问:“景小姐的母亲是姓邓吗?”

  景致顿住,半颗葡萄卡在喉咙口。

  原来是这样吗?

  要提到她的母亲。

  但不知怎么,心境却一下子麻木下来。

  她倏然抬头,看见滕夫人皱着眉想了半天,过了很久才问她:“是叫邓海晴,是吗?”

  “这么多年,你知道你母亲在国外做什么?我朋友的朋友的丈夫是她的......”

  “程太太。”景致断然出声阻止她往下说。

  “看来你对你母亲的情况已经隐约有了猜想。”滕夫人很满意地住了嘴。

  “他爸爸不喜欢做生意,也不是做生意的料,毫无约束闲散惯了,偏偏他爷爷对他亲眼有加,比自己的儿子女儿还要喜欢,如果程寄当初和他爷爷指定的人结婚联姻,恐怕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

  “他要是再不争取,我们家这一支肯定是不如从前。景小姐应该很明白吧。”

  说了一大串的话,早已口干舌燥,滕夫人想喝口咖啡润润嗓子,但拿起杯子一看,厚重的奶咖糊成一团,已经见底,滕夫人就意兴阑珊地放下。

  见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她拎起旁边的爱马仕包包就要走,看到另一张椅子上放着的蛋糕,才想起这个月是程寄的生日月。

  她不记得具体的日子,误以为今天是程寄的生日,临走前对景致说:“孩子的诞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我记得他以前不爱吃这种款式的,吃完了,也是时候收心回来了。”

  这种款式的蛋糕是指有很多水果夹心的,程寄小的时候偏爱法式甜点,只是铺了层薄薄的果酱,奶油也不太多,但人的口味总是会变,程寄对吃的越来越不挑剔,往往景致吃什么,他也跟着吃。

  有时候见到自己没有尝试过的新鲜食物,景致不给他留,他还要生气。

  所以看到景致拎着一只蛋糕回来的时候,他的高兴溢于言表。

  抱住景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

  景致被他蹭得发痒,回抱住他,轻笑:“你以为我什么?”

  “在温以泽家不回来了。”

  景致垫着脚,用力地吻了吻他的嘴角,心底发沉,试探着问:“我要是真的不回来呢?”

  程寄顿了顿,往后撤了点,认真地打量她。景致在他纯澈的目光下无地自容,用手盖住他的眼睛,自我掩耳盗铃。

  却还是听见他肯定地说:“那就抢回来。”

  那天程寄确实有些不同寻常的高兴,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他们还在分手中,程寄在工作完的第二天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今年虽然景致没有赶上趟,但在他不知情的时候,给他买蛋糕弥补也算是惊喜。

  而且他发现景致回去了一躺也并不是全无好处,那天晚上她出人意外地黏他。

  由于工作上的事宜,程寄还有些文件要看,景致主动坐到他怀里,但她一直处于烦躁的状态,像是只不配合的奶猫,不是蹭蹭他的脖子,就是用手指摸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好好工作。

  磨得程寄呼吸发重。

  他索性丢下笔,克制着自己,像是看小猫似地看着她,偶尔伸出手指逗弄她几番。